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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庭系统排列治疗精华

柳卫娟    2010年12月22日    来源:不言心理网

          家庭系统排列治疗精华

第一章 家族系统如何运作
海灵格是个受过正统训练的精神分析师,他统合了几种心理观察的不同元素、家族系统理论,以及他当传教士的那几年,个人经验到南非祖鲁族处理家族内部人际关系的方法,加以整合。他从这些多样的要素中创造出简约、强而有力的治疗形式,叫做“家庭系统排列”或“系统排列”。
海灵格也采用了原本有雅各•莫雷诺发展出的心理剧、由维琴尼亚•萨提亚创始的家庭雕塑等元素,加以调整后用在这个新方法里。
心理剧的方式是由一群参与者(包括当事人本身)演出家族中的角色,仿佛在舞台上表演一般,以戏剧化方式带出当事人早年的情绪课题,试图显示并解决当事人的问题,也往往能投射出比家族此刻的实际现况更好的解决之道、更正面的结果。
咸被认为是“家族系统治疗之母”的萨提亚,是第一个观察到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以及姿势,能够暗示彼此关系的人。她刚开始邀请当事人的家族成员来进行,不过有一天家族中的某些成员没来,她不得不找陌生人来代表这些缺席者,而发现了就算是别人站在这些人的位置上,也能够确实感觉到家族成员本人会有的感觉。
海灵格撷取萨提亚洞见中的精华,只用代表排列,代表家族中的成员。
海灵格也援引了沟通分析的创建者艾瑞克•伯恩的工作。伯恩发现人人都有一本秘密的“人生脚本”,并按照这个脚本活出人生。然而,伯恩还停留在个人的一生里,海灵格却发现这个脚本可能源自几代前的某人,我们承接了这个脚本,当成自己的。
家族系统排列本身就是一个有机体系,也是有史以来最深刻、最强有力的心理治疗之一,能在为时也许只有二十分钟的个案中,揭露家族与自己的深度真相,让人生得到疗愈、脱变、解脱以及根本的改变 —— 变得更好。
什么是“排列”?
家庭系统排列个案的技巧看似复杂,实则单纯。若有人想检视家族的动力系统,就找一群人,从这群人中找人代表各个家族成员,包括自己。当事人不用给与任何解释或指示,只要按照自己的感觉把这些人放在空间中任何他想放的地方,用这些人代替家族成员本人做排列就行了。
这样,我就有了一个家族的画面:一个传达出家族成员彼此之间感觉到的亲密程度、痛苦、爱、遗弃感的组合型态。
站在团体中的代表,很快会感觉到家族成员本人的真实感受 —— 这个现象已经无数次得到家族成员本人的证实了。
个案进行的过程中,代表会改变位置,治疗师会给他们简短的几句话说,通常是一句简单的话,可以揭露他们代表的家族成员间彼此关系的深层真相。当过程继续进展,他们会找到彼此关系的不同位置;最终,每个人都感到更为坦然。
排列过程的绝大部分,当事人都是被动的观察者;但是在排列将结束时,当事人大多会加入排列中,取代代表他的人。不管直接参与的程度有多少,这类个案震撼人心的结尾就是:当事人在家族中的某些忧郁、问题和紧张上,体验到新的领悟和解脱。
换句话说,家族系统排列能在短时间内,就很有效益地为当事人带来正面的效果。
我们都是集体的一部分
一对一的治疗方式,常将当事人从家族中离析出来。当治疗师在当事人一个人身上工作时,将他当作单一个体看待,一一去看塑造他人生的人际关系。家族系统排列看的则是家族全貌。
当我们和我们所归属的更大系统调和,就能帮助自己和身边的人处于更大的和谐之中。
家族系统排列的工作给我们机会去了解到:确实,没有人是一座孤岛,没有人是没有连结的孤立实体。若想像自己不知怎么搞的降落在这个星球上,和先前的世代没有连结,那是一种幻觉。
家族系统排列帮助我们对那些先于我们、在我们毫无所知的情况下影响我们人生的前人敞开心胸,而这么做的回馈是:帮助我们根植于这股代代相传的生命力。
谁可从家族系统排列中获益?
我们都来自家族,而尽管我们可能没有觉察到这一点,我们和家族的关系里都有某些尚未解决的东西。因此,只要是有父母的人,都可以在这个治疗途径中有所收获。
不过做家族系统排列个案时,想处理的问题可能不只是家族里的困难而已。你的问题可能看起来和你的家族一点关系也没有,譬如找不到爱侣、难以维持一段亲密关系、挣扎做着不喜欢的工作,或有谋生上的困难;甚至困难得了某种疾病,而你觉得根源说不定是心因性的;也可能没有什么特定的事,但你就是觉得生命很空虚、没有意义。
我们可以运用家族系统排列,去看任何让我们人生、情绪、生活骚乱的东西 —— 因为这些心理问题大多可以追溯到尚未解决的家族课题。那些让我们无法开心生活的问题,并不是凭空出现的。能够了解到我个人的困难来自某种更大的不和谐,我长大时身边所有的人、以及所有前人都牵连其中,就足以让我们放松了。
如何进行
做排列时,治疗师会先找一群人,人数略多于当事人原生家庭的重要成员。个案开始时,会请当事人选一个人代表他父亲、一个人代表他母亲、一个人代表他自己,然后也许再选其他人代表这个家族系统里的其他的重要成员。之后可能会加进更多人。
然后当事人就握着每个人的双手,按照直觉将他们带到房间里的某个位置。他这么做时不说话,将每个人放到房间中他觉得“就是这里”的点上,看他要他们面对什么方向;不用叫代表采取任何特定的姿势、手势,也不用说话。每个人只要站在当事人将他们放置的位置上就行了。
如果是一对一的个案没有其他人在场,治疗师会使用不同的方法来代表家族成员 —— 枕头、椅子、纸片等。
当事人一旦把家族排列好了就坐下,如同无为的观察者般在旁观看。代表们被排列在房间特定的位置之后,家族成员个体间的某种关连就开始浮现出来。
治疗师的功能,就是在当事人家族系统型态的问题暴露后,了解其根源,然后可以开始朝化解前进;过程中困难会问代表站在这个位置上有什么感觉,并帮助代表在系统中找到更和谐的新位置。
以一个个案进行
当当事人有真实的动机、渴求了解,或想有所洞察时,排列的效果最好。虽然大多数的当事人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课题是什么,课题浮出台面时也感到讶异,不过通常做排列时,心里有个做排列时想得到什么的想法,对当事人是好的。
家族系统排列是在一个个案、而非一连串的个案中做的。治疗师会去看家族中的某种动力,帮助当事人了解、吸收任何关系上的化解或改变,然后让个案划下句点,给时间和自由让这次的体验在当事人心理发酵。
当事人做完一次排列之后,并没有特定的做法要续行。不管这节个案在他心中带来何种影响,都会沉静地在他心里继续发酵,从心灵潜意识的部分自发的运作。他接触到内在某种非常深刻的东西,这样就够了。
人们往往认为,只有和谐或平静的感觉才是重要的;这种心态可以理解,却太过单纯了。也许,继续和一个困难的情境共处、一起沉淀,让了解与洞见有时间去酝酿、成熟,比快速解决更为宝贵吧!就算治疗师让一次排列划下句点时,一切看起来都没什么改变,可是把时间拉长来看,可能这就是需要的结果。海灵格常对当事人说:“我无法为你做什么。”看似冷酷,却可能是此刻唯一能把当事人的课题推向未来能得到化解的办法。
大体而言,真正的改变发生在排列之后,而非排列当时。换句话说你会发现你跳脱出自己抱持的那些古老、深刻不移的信念和想法,感到更自然、自由、真实,然后生命一股更大的力量将引领你前进。内在的成长是自然发生的,不是刻意计划的“作为”。

斯堪的纳维亚的古老诗集《埃达》(Edda)
以兵器或以服饰,朋友间要相互愉悦;每个人自己就会晓得,互赠礼物的朋友才是长久的朋友,只要那礼物往来不辍。
对待朋友,须做朋友,要用礼物报答礼物;应报笑容,面对笑容,狡诈正好回复谎言。你知道,如果你有一个令你信赖的朋友,而你又想有一个好的结局,那就要让你们的灵魂交融,还要交换礼物,并且要常来常往。但如果你还有一个信不过的朋友,而你也想有一个好的结局,那就要向他多进美言,同时不可报以真心,而要用狡诈回复谎言。因此对于那个你并不信赖的人,那个你怀疑他情感的人,要笑脸相迎,但却不说真心话:得到什么礼物就还他什么礼物。
在斯堪的纳维亚文明和其他为数甚多的文明之中,交换与契约总是以礼物的形式达成,表面上这是自愿的,但实质上,送礼和回礼都是义务性的。
生活就是不断的送与取。在后进社会或古代社会中,是什么样的权利与利益规则,导致接受了馈赠就有义务回报?礼物中究竟有什么力量使得受赠者必须回礼?
一切——食物、女人、儿童、财物、护符、土地、劳动、服务、圣职和品级——都是可以转让和移交的。这些进出来往,便意味着无论在氏族之间、个体之间,还是在品级之间、性别之间和世代之间,都存在着一种既关涉物,也关涉人的精神方面的持续交换。
—— 天下有雪摘录自法国人类学家莫斯的《礼物》。

第二章 良知的强制力
当我们去看是什么指引我们的行为,是什么告诉我们对与错、要做什么,不做什么时,通常会以心中一种叫做良知的感觉为依据。它是我们心智中的一种机制,知道我们该依循哪些价值观,哪些则不该依循。
想要归属一个团体是古老的本能,可以回溯到还是原始游牧民族的时代;那是,脱离部落就等于死亡,因此想要有所归属的本能根深蒂固,几乎人人都认为这很根本。
我们愿意学习、迎合社会团体强制规定的价值观,和求生存的本能有密切关连。
害怕自己和孩子会被社会孤立、排斥 —— 而这在我们集体记忆潜意识的层面中,意谓着“死亡”。
我们愈想要有所归属,就愈会去迎合,就会愈需要将我的团体的价值观和其他团体的价值观区分开来。良知矛盾冲突所产生的撞击,是所有战争、教派冲突的基本原因。
个人良知:归属的需要
每个人都需要归属于一个团体。每个团体都是一个“系统”,创造出归属感,由我们“对”、“错”的感觉掌管。
事实上,我们通常会欢迎惩罚,因为惩罚让我们不用承受每一个社会最恐怖的处罚形式——也就是“被排除”。
我们第一次与人接触,就是与母亲接触,这会是所有的连结中最强烈的。
平衡的需要
当我们收到礼物,觉得有责任回报,并不是寻常的事。(注:可参见第一章尾天下有雪摘录自《礼物》的部分。)
需要报复是如此根本的人类发展,能跨越国家、宗教的界限或科技上的差异。
社会秩序与规范
社会秩序指的是集体的要求,你在你所归属的团体的社交情境理,认可并遵守控管行为举止、体统的特定归规矩。
在我们提到的三个原则中,个人良知的这个部分对人的约束力是最弱的。
我们的集体良知
集体良知是股更加强大的力量,也更为潜在、隐性。集体良知以一种隐形的方式运作,当我们违反集体良知,它并不会用罪恶感的方式来宣示它的存在;我们不知道它从哪儿来,它就是存在,但我们无法直接辨识它。
我们要知道有没有电,就需要灯泡亮不亮;要想知道集体集体良知的存在,只能从它对人行为的影响中看出。
家族系统排列的工作,就是辨识出这个集体良知。当我们了解集体良知的法则,就可以让这些法则显露,了解其意涵及意向,疗愈家族系统中失衡之处,帮助当事人接纳事实。
归属法则 —— 家族中的每个成员都有同样的归属权力。
序位法则 —— 在一个家族系统中,家族成员的排序是依照进入这个系统的时间先后顺序来排的。
平衡法则
当先前的家族成员受到不公正的对待、或是犯下不公正的事,同一个家族之后的成员就一定会做出将之平衡的行为。
不管过去家族系统里发生过什么负面的行为,若还没有弥补,最终都会在后代显现出来 —— 颇像是潜藏在身体里的病毒,之后才会发病。
我必须强调:这不是我们“应该”如何行止的道德指令。这不是人造的品行准则,纯粹是一种根本的真理。这些法则的发现不是透过道德论证,完全是透过观察 —— 也就是学术圈所谓的“现象学取向”的方式来发现真相。(注:这些真理我们的老祖宗早就发现了,所谓君臣父子,父债子还……等是也。)
就集体良知而言,个人的自由,我们只能达到某种程度而已;还句话说,我们需要有心理准备,去承担伴随我们生命而来的某种命运,并接受我们属于某个家族及其历史的事实。当我们能够接受这一点,就能开始超越了 —— 之前是不行的。
整个系统的福祉
集体良知让每个成员受到平等的对待,它忽视成员之间的差异性,为整体的福祉及生存努力。
个人对集体
我们几乎完全忘了和家族的连结,但支配这些连结的法则却没有忘记我们。
如果一个个体像超越家族连结的牵连纠葛,首先便要了解家族的集体良知,并与之和谐共处。当平衡自己……他每件事、每个人都各归其位,他才能够认为自己真正……可以 P 058

第三章 被排除在外的成员
海灵格的工作最令人惊奇且震憾的洞见之一,就是让人了解家族动力,让人看到家族的后代成员——也就是小孩—— 如何在好不知情的状态下,认同于家族前代的成员,把这名亲戚的感受当成自己的背负,如同复制品上演此人的人生。通常这样的情况发生时,家族中的人都不知不觉;甚至感到要这么做的人或许从来不曾见到他所代表的人。
集体良知要让家族的每个成员都被记得、承认。
不记得某人的理由,通常是因为有不愿接受的痛苦。(问题是:没有痛苦可以完全逃避。)
丧亲之恸时间愈早,小孩要承受的后果就愈大。
排除的各种情绪
排除有很多种可能。这个亲人可能被忽略、从未被提起过、不被视为有任何价值,或因为残障或智障,所以家人背离。又或许,住院很长时间不在家中、被送到寄宿学校;又或者,最重要的一种是:送给人领养。也有可能是因为对他们的行为有严厉的道德批判所以排除他们,使得他们被逐出家人的爱之外。
世界各地的神话和故事都有受人忽视的灵魂:受排除者,人们都没有敬重他们的记忆。
做排列时,初次面谈收集的资料会指出被排除者有可能是谁,也会指出可能需要将谁带入家族的画面中。然后,我们必须在这个排列的本身中探索,看这个假设是否正确、将此人带入排列中是否带来影响。
让过去完整——将被排除者纳入
家族系统排列是个疗愈的工作,重点在于尝试重整家族成员之间的关系,将被排除的成员带回家族画面中。我们尝试让一些事——发生的当时无法得到完整的事——得以完整。事实上,所有的治疗工作都是使事物得以完整的工作,让未完整的形态划下句点,才不会在心理上留下残痕。
任何一种个人成长或个体开发工作都有赖于与此相同的基本原则:凡是被排除的、人格中被排拒的面向,都需要得到注意、被接纳,在心中得到一个位置。
这项原则有一个根本的要素:要了解,不管我们排拒什么,只有我们还继续排拒它,它都会变得强而有力。这是因为排拒的行为本身给了它掌控我们的力量、追逐我们的能量。一旦我们接受并接纳不想看的一切,内在就会有所改变。重点不仅止于接纳而已,更是要向我们所恐惧的鬼魅敞开心胸,最终在自己心理找到爱他们的源头。
向我们不爱的部分敞开,这个原则是整个心理治疗的基础。不管我们将什么丢到心智的地下室——心智中无意识的层面,都会以百倍的力量反扑、惩罚我们。
这里,“痛苦”是个核心的课题。问题之所以出现,全是因为我们想要逃避痛苦。或许可以进一步说:“所有的问题”都因想逃避痛苦而生。因此,疗愈过程的第一个重点,就是体认:“痛苦是生命的一部分,而心理的痛苦和任何一种痛苦一样,都是无法逃避的。”
就死亡而言,大自然的本身并没有价值评判。英年早逝或寿终正寝,只不过是两种不同的命运而已,没有哪一种更有意义。认为早死是悲剧、死亡本身很恐怖,无论如何都必须尽可能延缓,纯粹是个人武断的看法而已。
了解死亡是中立的,让我们可以去认可一个命运艰辛、或许已早逝的人,不为此人感到遗憾。这是家族系统排列中,我们尝试达成的,好让疗愈得以发生。
从盲目的爱到有意识的爱
重新经历那份痛苦,通常会让被埋在地底的爱重新曝光;真正的疗愈,是爱。
小孩子的想法是很奇幻的:“既然总得有人受苦,那我就为父母受苦好了,父母就会比较不痛苦了。”当然不是这样,事实上痛苦只不过是加倍了。“盲目的爱”破坏了集体良知所掌管的“神圣的序位”,最终将没有人受益。
(天下有雪注:家庭系统中谁比较不重要呢?通常是小孩子。父母之一如果有走向死亡的动力,孩子通常会挡在前面,因为孩子离去了,这个家庭还是比较完整的,具有再生力。)
归属于家族系统中的有谁
也有人不是亲人,但因为过去他们与这个家族的一个成员间发生了一些事情,所以建立了很强的连结,将他们与这个家族牵系在一起;现在这些人属于这个家族系统,受集体良知的法则掌控。他们也需要有后来的家族成员代表。若父母有前爱侣离开了,空出空间给现任的伴侣,这个人也会需要被包括进来。
被谋杀当然包括在内,骗钱的生意伙伴也算。受家族成员极不公平对待的人都必须加入排列中。
总言之,家族系统排列的工作,就是让自己与集体良知的需要得到和解,认可我们家族里的每一个成员;带着爱记得他们,将为我们的人生创造和谐。

第四章 神圣的序位
海灵格所谓的“爱的序位”的意思是:不论谁先来就是先来,谁后到就是后到;当这个序位受到敬重,家族系统中的爱就有最佳的流动。归属的时间界定了每个人在家族中的位置,当这个序位被遵守,就有一种自在和放松的感觉。
现在,邀请读者一起来做个想像练习,有助于了解我所谈的一些基本动力。
首先,招几个容易拿在手中的小东西,譬如笔、硬币、CD盒、眼镜盒、花、腕表等。重点是每件东西上或是其设计上,都该能够指向某一个方向,让你可以看出它面向那边。将这些东西放在你面前的桌子上;确定自己坐得舒服,而且做个实验的几分钟之内都不受打扰。
当你准备好,就闭上眼镜,开始回想你原生家庭的每个成员,包括任何没有人提起的影子人物。在每个人身上花一点时间,认清你对每个人有什么感觉,并且注意要记得某人是困难或容易。多花一点时间在你很难记得的人身上。
现在,在你找出的小东西中,选择哪样东西代表哪位家人,然后在桌上排出家人的相关位置,弄清楚每个人面向哪里。
看着你面前的画面,想像每个人在此相关位置中有什么感受。谁面对谁?谁被排除?谁没有在该在的位置上?谁想要走开?是否可能少了个你到目前为止都没想过的人?
我们并不追求让这个练习成为完整的个案,但看到做这种个人排列时,立刻就浮现的复杂动力是很有帮助的。
亲子间爱的序位
每个家庭都是父母先到 —— 没有父母,就没有小孩。
换句话说,父母给小孩的第一份、也是最重要的礼物,就是给他活在世界上的生命。人之所以成为父母,纯粹是因为他们生了小孩,这是做父母的根本。就这个意义来说,整件事已经完整了,这个亲子关系的定义无须再有所添加,也无法有所删减。就这个意义而言,所有的父母都是平等的,也都一样好。
从儿女出生直到长大,父母都毫无停顿地持续给予;恩赐如此之多,是小孩永远也无法回报的。只有感觉感激,表达感激才能弥补。
敬重父母
如果家族序位没有受到敬重,就会有不和谐,家族成员之间就会有紧张产生,无可避免地导致冲突。
如果小孩能对父母表达感激与敬重,形态就有了转折。如果他能说:“谢谢你给我生命”或“没有你,我就不会在这里了”,并在自己的生命中拥抱他们的存在,就可以完全领受他们的贡献,不再让自己分裂。
个案中,当小孩对父亲说:“你是大的,我是小的。”他是在认可这个更深层的根本序位。
当我们敬重自己与父母关系中的“小”,就能够领受他们的能量,得到力量以同样的方式给向自己的小孩。另一方面,如果我们想要“大”,想给向父母,结果就会尝试从自己的小孩或爱侣身上领受,一切就乱了。
敬重父母可能也意味着无条件同意父母为我们决定的事。
当我们因父母过往的举动而抱怨父母、生父母的气,等于是批判他们错了,我们因此占了优越的位置。
我们就是我们的父母。接受他们,就是接受自己。
当我们接纳父母的缺陷,只因他们将我们带入这个世界而敬重他们,身为个体的我们就会让自己提升到最圆满的状态。
你以深度的敬意,向你生命的来源和源头鞠躬。
表达敬重
一向父母鞠躬、敬重他们,就导入了从他们那里解脱的可能。
你是我的母亲,谢谢你给我生命。我从你那儿领受到这份伟大的礼物,以及所有随之而来的一切。我感谢你付出过的代价,我也会付出。我会用这个生命做些什么来记得你,让它不会白费。对我而言,你是恰当的母亲,我是你恰当的孩子。你是大的,我是小的。你给予,我接受。
带着爱归还重担
没有人可以让别人的命运圆满,没有人可以承担别人心理上的重担。
我们之所以称之为“盲目的爱”,是因为小孩子看不到他的努力是徒劳的。他既不了解,也无法思量,不管有多痛苦,人人都必须自己面对人生中发生的事。
当我们替父母承担一些东西,就感到和他们有更深的连结,而这是我们不想失去的。没有人真的想独立,可是当我们对父母说:“我把这留给你,一切都谢谢你。”我们就独立了。

第五章 平衡家族的罪恶
当我们试图为自己的行为找藉口或理由,或是抱怨、怪罪他人,其实是在努力宣称自己清白无辜、逃避责任。我们想让自己摆脱罪恶的感觉,但是不想付出代价。一个人要想心理有所成长,准备好放掉这种虚假的清白、变得“罪恶”,是根本条件。
在家庭系统排列中,焦点在于认清并接受“发生了什么事”这样简单明了的事实,而不是在于“应该”怎么做。
整体而言,人类之所以需要家族系统排列治疗,是因为人类有一个根深蒂固的习惯:试图逃避自己行为带来的责任。
集体罪恶 —— 家族后代通常看不到自己从先辈那里承担了什么,这使得重新取得平衡的需要有变得更加复杂了。
厘清责任归属
我们所做的每一个行动都有与之俱来的责任,没有别人可以把它卸下。
解决之道的第一步,一定是让曾经发生过的真相曝光。
最终,凶手与被害者、剥削者与被剥削者、骗子与被骗者,都必须面对彼此,承认发生过的事,才能和彼此进入平静的状态之中。通常和解纯粹只是体认到现在两者都死了,在死亡中,两者都是一样的。
人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完全的责任;人人都要用自己的方式活出自己的人生,并承担自己行为的所有后果。没有人可以为他人担起责任,如果有人尝试,必然会失败,且制造更多痛苦。
归属法则 —— 指的是家族系统中的每个人在这个系统中都有相等的位置,每个人都和别人一样,都有相同的在这里的权利。无法批判这个系统中的某人较好或较坏,没有谁属于这个家族的权利较多或较少。
序位法则 —— 显示我们都是独一无二的。家族系统里每个人之间的关系,按照加入这个家族的时间,都有其特定的位置,没有人可以替代。
平衡法则 —— 指的是我们全都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起完全的责任。不管系统中的某人做了什么,都会影响到整体。我们会影响周遭发生的事,也会被影响。然而,每个个体都必须承受自己行为的后果,不管结果是什么。
第六章 受害者与加害者
集体良知只想要给每个人他的位置,想让每一个个体在没有受到歧视的情况下被记得,不管他是情操高尚的英雄还是蛮横专制的野兽都一样。就集体良知而言,每个凶手与受害者、每个劣势者和暴君,归属的权利都是相等的。
在比较表面上的层面而言,我们受到传统道德态度的驱使,在评断家族中人错或坏时,往往会排除他们。我们忽视他们,将他们和我们的生命斩断开来,逐出我们的心、家族史册。我们压抑他们的记忆,好让自己不会感受到记忆带来的痛苦,试图遗忘他们曾经存在过。然而,两难的困境是:家族成员愈坚持要将系统中的一个成员排除——譬如凶手——集体良知就愈强烈要求这个人要受到代表,后代将有人被迫代表他。
不管做什么样的解释,解决的办法都一样:发掘原初的冲突,让加害者与受害者在没有别人干涉的情况下,面对对方。
家族后代的成员可能会想为受害者报仇,或为加害者付出代价;但我们不断看到的是:他们将这样的重担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时候,只是创造出更多痛苦而已。事实上,他们并没有权力插手这些事。放弃插手是很难的一步,人们通常不情愿从自己心中参与了这么深的情况中抽手。他们会觉得自己对这个亲人不忠诚,仿佛遗弃或舍弃了这个亲人。
放掉批判
我们不选边站,舍弃想控诉加害者、或怜悯受害者的欲望,反而敬重受害者,从加害者那边退出。要舍弃批判,就需要我们超越善恶的想法、对错的划分。将罪恶留还给加害者,并体认对于受害者而言,他要自己去面对。
在理想的情况下,对当事人而言最深的解脱是目睹受害者与加害者和解,因此在排列中,我们通常会加入两者,让他们面对面,坚持他们应该看着对方,然后观察两者间情况如何。
舒服地坐着,闭上眼睛,想像你家族成员之间曾发生过严重的冲突。可能是好几代之前的事也不一定,找出在对抗的两个人,或是对立的两边,想像自己看着他们;先看一边,再看另一边。
注意是否有批判或选边站的感觉。慢慢允许你的心向两边敞开,尤其为你似乎觉得难以拥抱的人、有负面批判的人——或国家、宗教团体——挪出空间。
现在,想像仿佛两边都在你心中会合,成为一体。
对家族系统而言,最大的疗愈力来自加害者而非受害者,因为加害者往往是受排除的人。我们愈去继续批判他们、否定其存在,就会一再创造出他们。集体良知将不允许他们被遗忘。
攻击或否定,都不是让我们祖先参与过的冲突和战争止息的方法。
第七章 亡者与生者
大多数人往往视生死为对立,仿佛死亡是个必须尽可能去拖延的灾难。要不是活得仿佛死亡不存在一样,让自己忙别的事情不去想它,对这个无可避免的来临视而不见,就是一直活在对死亡的恐惧中。因此,往往把已逝的家族成员和还健在的家族成员弄得泾渭分明,却不了解对集体良知而言,纵使亡者和生者显然属于不同的范畴,仍有一种延续存在。
若将自己在面对死亡主题时感到的不情愿放在一边,就可以明显看到在每个后代的家族中,前人都占有重要的地位,影响后代的人生。
亡者并不算真的死了,发生在他们人生中的事现在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,他们在世时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,影响、支配着我们所有的人。
亡者给出祝福时,会是正面、给人力量的影响力。若我们在真诚;敞开心胸地记得他们之后,接受他们的认可,往往会感到如释重负、满足、受到支持。若我们无法记得他们,也不能承认他们在我们生命中的重要性,就无法领受他们必须传承给我们的坚韧,也不能从他们那里解放出来。在集体良知的影响之下,我们将继续认同于他们的命运,无法全然追求自己的人生目标。
依恋亡者
当一个人的离去造成我们深刻的痛苦,遗忘是最常用来逃避痛苦的方式之一了。不过还有另一个方式,就是摆荡到另一个极端,紧抓着亡者的回忆不放。这似乎是人类行为一种常见的模式:当我们可以毫无困难地记得痛苦,通常便无法将它忘记 —— 另一种不允许遭遇终于划下句点的方式。
我们失去的人存在于我们之先,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是他私人命运的一部分。只因为我们失去了他,并代表我们拥有他。他人生的结果完全是他的,只属于他,家族后代的成员没有权利涉入。
忘不了亡者的人,可能会体认亡者在家族系统中的重要性及位置,却仍然无法将亡者留在平静之中。想取得亡者注意力的方式有很多种:觉得自己爱他们爱得不够多,因此现在他们不在了,就必须夸大我们的爱;感到他们将我们丢下来,是亏欠了我们什么;生他们的气,仿佛他们的死亡是故意要伤害我们的。
自以为重要的幻象
一种困在过去事件中常见扭曲,是责任感。当所爱的人死去,常常会看到我们觉得自己有责任,仿佛我们与他们去世的原因有直接的关联。
当我们感到自己有责任或内疚时,是活在“创造出不同结果是在我们掌握之中”的印象里。我们不接受已经发生了的根本事实,反而自我指控,折磨自己。
一个女子的妹妹死于集中营,她终其一生都因为妹妹死亡而她活下来感到罪恶,觉得她有责任。
这意味着什么?这意味着:首先,她认为事情可以不是这样的。也许当初如果她改变了什么的话,妹妹就不会死了。其次,她用感到自己对亡者有责任,来让自己不用全然地感受丧妹之恸。
第三,她干预了妹妹的命运。妹妹的命运是死亡,而她的命运是活下去。她因为内疚所以不允许自己淋漓尽致地活着,这表示她既不敬重妹妹的命运,也不敬重自己的生命。
第四,这表示她不会全然地当她孩子的母亲。
当然,看到自己的妹妹被杀是个很痛苦的经验,几乎没有多少人在这样痛苦的事件发生后还可以过正常的生活。这很痛苦,要走下去很难,要内疚或觉得事情本来可以不一样比较容易。
事实是:我们每个人都必须在没有情感羁绊、不紧抓已逝的所爱之人的状态下,按自己的时间走自己独一无二的路。
生产时死亡
母亲死于生产,是家族系统排列中最强烈的课题之一了,可能会影响数代的小孩。集体良知几乎把母亲之死看作一种谋杀,仿佛让她怀孕的男人杀死了她。就某种意义而言这没错:他因跟她做爱、让她怀孕,将她带向死亡。当然不是有意的,然而结果却是这样。
解决的方法是:让这个男人和死去的女人面对彼此,带出两人之间的爱。看到这个画面是很令人感动的。他们向对方承认彼此失去的:她失去了生命,他失去了妻子,有时小孩也死了。这里有爱,有风险,而事实是母亲死了,这必须让大家看到。这会给家族的后代成员力量 —— 尤其当他们感觉到这份爱也是创造了他们的力量。
真正存在过的人与发生过的事件
个案中不停谈论自己感受的人,往往比较感兴趣的是有人倾听、能够说话,而非真的去改变什么。
亡者向生者学习
亡者必须被允许死去,生者应该完全将人生掌握在自己手里,活得淋漓尽致。

第八章 找回中断的连结
海灵格在家族动力的工作中描述了人受苦的两个主要理由。一是家族系统的牵连纠葛,根源通常来自上一代。二是“往外连结”的动作被中断了,而这源自个体的生活史。
是牵连纠葛的话,会推荐进行排列个案;但就第二类的问题而言,海灵格建议了另一种介入手法。
每个小孩天生都有向外连结母亲的自然本能,我们称这个动作为“原始的爱”,这份爱既强烈又无条件。
“往外连结”的动作被打断,是小孩在情感上从母亲那儿退缩回来,有时和父亲也是。
这类事件通常发生在人生早期,譬如母亲怀孕时期、生产过程当中或产后不久,对小孩而言是非常痛苦的。或许最痛苦的创伤是母亲与婴儿很早就分开了,比如母亲产后不久即过世,或因为某种缘故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照顾小孩,又或者婴儿早产,必须待在保温箱中,或是母亲生病。
当生产对母亲或小孩而言是一种危及生命的遭遇,或怀孕时外在有危险的情况(譬如战争)时,也可能会这样。任何早年与母亲分开的形式、危及生命的遭遇(在子宫中、生产中、产后不久),都可能导致小孩往外连结母亲这种自然动作被打断。当这个动作被阻止、中断,就会维持在破碎的状态,不会走向完成或圆满。
要想完全掌握住这类事件的意义,就必须想像新生儿的情况:生存完全倚赖母亲。
在儿童转折阶段痛失父母之一或是分开很长一段时间,都是种扰乱身心的遭遇。发生得愈早,对小孩的伤害就愈大;若发生在十八个月大之前,就会导致本章要描述的情况。因为母亲对小孩而言是最重要的人,所以和她接触中断往往是最痛苦的。
修复连结
海灵格没有建议做排列;他建议治疗师坐在当事人对面,在创造出信任与安全的氛围后,邀请当事人将双臂环绕于他,好让治疗师可以抱着他。此外,治疗师或许可以鼓励当事人做深呼吸,不久当事人就会连结到每个小孩需要母亲的爱的基本要求,还有分离切断了爱的连结时带来的痛苦。
治疗师必须要做的重点是在过程进行中,要像母亲抱住婴儿一样抱住当事人 —— 一种简单的技巧,效果却很深刻。当事人在某种程度上会重新经历与母亲分开、简直快要死掉的遭遇,感受到自原本的痛苦遭遇发生后,或许就没有允许自己去承认的旧有痛苦。为了生存,他切断了自己和这个痛苦的连结,保持麻木或冻结;但是现在躺在治疗师的双臂之中,他可以安全地重新经历发生过的事。
治疗师在一节个案中,可能只需要做这个过程而已。这需要治疗师有耐心、支持的能力,一直抱着当事人,就算这个人 —— 有时因为重新经历原本被遗弃的感觉 —— 尝试八治疗师推开也一样,有时看起来会像肉搏战。治疗师在当事人走过这个遭遇的各个阶段时,必须一直抱着当事人,直到当事人来到句点为止;当当事人吸气变缓、变深,变得平静安详,就表示结束了。最后,当事人会准备好要脱离拥抱,看着代表母亲的治疗师,治疗师可以建议一些对母亲说的句子,让疗愈的过程完整。比方说,可以请当事人有意识地感谢母亲生下他,以这种方式表示他准备好从母亲那里领受了。
当然,可能不会在一次个案中就完成修复中断了的动作,也可能因人而稍有不同的形式。同时,当事人也可能有与家族系统相关的课题出现,就由治疗师决定要不要在最重要的课题上下功夫,将其他课题留待下次。不建议在一次个案中将两种方式混在一起。
往外连结却受中断的动作也可能与父亲有关,譬如在孩子很小的时候他就过世了;在这种情况下,连结孩子与父亲时,邀请母亲成为两人之间的连结会很有帮助。因为对所有的小孩而言,母亲是最重要的人,她可能需要带领身为小孩的当事人到父亲那儿,介绍父亲 —— 有时也可以让母亲、父亲一起抱着小孩。
有一点很重要:童年早期受中断的动作,是唯一一个和解动作必须来自父母的情况。
小孩子无法自己前进,是母亲必须朝他前进。原本的创伤发生时当事人是一个很小的婴儿,什么也无法自己做,因此代表母亲的治疗师复制了真正的母亲没有做的、或是无法做的,也就是抱着孩子,照顾他。

第九章 疾病背后的家庭因子
当一个人认同于家族系统中一个受排除的人,并承接了此人的感受或心态,牵连纠葛就发生了,仿佛他“变成”了那个人,下意识地努力等同于他,透过重演那人受过的苦,让大家能一直记得那位被遗忘了的家族成员。
海灵格描述过一个典型的例子:有一家人,长子很早就过世了,后来的小孩用的杯子上都有自己的名字。这家人其中一个小孩用的是已逝长兄的杯子,显示他认同于已逝的哥哥。这种情况下长大的小孩,可能会认为他在过自己的人生、有自己的心态和感受,却同时一直都表现得仿佛他就是他哥哥。
要解决这个认同就要找出家族中被排除的热,帮助当事人将他看作是一个独立的人,承认他有独立的存在及命运。要想让这个过程更顺利,我们会用有助于化解牵连纠葛的解决之道的句子,有时需要将这些句子重复数遍,直到当事人可以清除体认对方与自己是不同的两个人为止。
然后,他就可以抽身了。通常这个抽身的疗愈姿态需要当事人更靠近另一个家族成员,通常是父母之一,当作一种保护;比方说,当当事人认同了母亲家族的某人,他就可能需要靠近他父亲的影响范围,反之亦然。
海灵格描述了家族牵连纠葛的三种基本型态,可能带来疾病或痛苦。他称之为“追随”、“承接”、“赎罪”。
追随
如果一个人的直系家人有意外死亡,譬如父母之一因意外、疾病、战争或犯罪而过世,家中的一个小孩会有一种倾向“我要跟随你”,这个小孩会比较容易出意外、自杀、生病,仿佛象征性地背弃生命,对父母说:“如果你死了,我也不要活了,我要跟随你去死。”
承接
承接的情况可能从父母之一想追随先前的家族成员去死开始,然后小孩子之一了解到父亲或母亲有这样的倾向,就说:“亲爱的爸爸/妈妈,宁愿是我死也不是你死。”换句话说,因着盲目的忠诚,而想承接父亲或母亲的这个倾向,想拯救父母。这个“宁愿是我而不是你”的动力,可能导致小孩子为他生病的母亲生病,或是以某种方式尝试承接某位家族成员的痛苦。
赎罪
另一个生病的原因是海灵格所谓的“赎罪”。这可能指个人的罪恶。比方说,一个女人任意堕了好几次胎,不了解自己行为会有什么深层的牵连;她可能会得子宫颈癌,作为一种赎罪的方式。或是一个拒绝母亲的女人,可能会有乳癌,作为一种自我惩罚,因为集体良知不允许人深层地排拒父母。
赎罪也可能指另一个家族成员的罪恶,而当事人“承接”了这个罪恶。
面对疾病
我们常常将疾病视为敌人,一种要摆脱的东西。但事实上,疾病是一道来自身体的讯息,需要加以解码。有时,身体想透过疾病来疗愈过去的心理课题或情绪创伤,我们也或许能够发掘、了解其讯息。
我们在排列中看到的是:疾病通常是在强迫我们去看见一个被排除的人,想将疾病摆脱的努力,和想将一个人“摆脱”,或排除于家族系统之外的方式是相似的。就此意义而言,疾病是集体良知想要疗愈的努力。将疾病放在心中、如是接受,反映了我们将此人放在心中。这样,有时生病的需要就无关紧要了。当集体疗愈了,个人可能也被疗愈了。
简言之,当我们准备好拥抱疾病、了解其来源时,也许可以疗愈疾病,同时觉察到被排除的人。然而,在面对这些奥秘时,人应该抱着谦卑的态度,而不是认为某种治疗 —— 不管是医学上的或心理上的 —— 将解决所有问题。生命以这样的方式向我们揭露一些什么,然后我们能有所了解,但很多事件对我们的心智而言,仍然隐而不见。处理疾病也需要我们承认生命是奥秘的,而人类的了解是有限的。
当当事人有意识地将不见的那个人纳入心中,生病的需要可能就不复存在了。然而,排列工作的主要目的不在治好当事人,而在揭露隐藏了的真相。重点不在摆脱问题或改变真相,而在创造了解 —— 让某事物、某人曝光。疾病是生命的一部分,或许不会因为对家族动力有了新的了解就消失。治疗的艺术在于不要有目标,探究课题时不遽下结论、不行成偏见。
与子宫肿瘤对话
治疗师的工作是让这个动力被揭露,而不是尝试治疗疾病。痊愈或许是其次的结果,不能是主要的关注点。事实上,甚至连在事后询问当事人个案的效果 —— 疾病是否有好一些,都是在微妙干扰当事人生命的结果。
多发性硬化症
整体而言,多发性硬化症、癫痫,还有恐慌症之类的疾病,通常是压抑杀人冲动的结果;按照海灵格的说法,这表示家族中曾发生杀人事件,或者有感觉起来像杀人的事件。
 

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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